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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花儿开了
真该为我的花儿有写点东西的必要了。当年鲁迅先生是怀着悲愤的心情写下《纪念刘和珍君》的,此时此刻,我该是怎样的心境呢?
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时,我家搬进了新居。为了去除异味,彻底赶跑甲醛,我买来了绿意盎然的吊兰、花色迷人的杜鹃、含苞待放的绣球,还从老邻居那要了一颗只有几片叶子的大头兰。鲜嫩的花草陪衬着装饰一新的楼房,孩子们兴奋异常:妈妈,这就是小说里描述的资本家住的洋房吧。我微笑不语。
可是没过几天,我发现吊兰虽依旧风姿绰约,然而杜鹃却花落枝萎,就连绣球花还未展示她生命的美丽,竟然夭折了。看来,越是美丽的东西越经不起伤害。无奈之际,扭头再看看窗台上的大头兰,仍旧原来的模样。还好还好,没有鲜花,有吊兰和大头兰的几抹绿意,也给我的心底添色不少。我祈祷着。我知道,他们需要我的鼓励,更需要我的栽培,于是我精心伺弄她们,给她们施上花肥,淘来沃土,浇上净水,翘望草浓,静等花开.我相信花儿也是有感情的。
如今,吊兰已被我分生成三盆,盆盆入帘青,棵棵映阶绿。更有趣的是盆盆颜色不一。母盆是白绿相间,颜色稍浅,两个子盆,一盆叶宽黑绿,一盆叶细浅蓝。而大头兰也有了三度花事。今年开得尤早,元旦之后,就从又宽又长的叶子间蹿出了两朵花苞。没几天功夫,第一朵花儿戴着红红的花冠就向我报道了。谁说大头兰平庸,不如胞弟君子兰高贵;谁说大头兰低俗,比不上族哥水仙高雅。你看,粗粗的花茎顶着四朵大喇叭,分别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开放,多么大气;而花心里的七个花蕊就像约定好似的,排列成北斗七星状,又多么威严………
吊兰自始至终盛绿着,大头兰在她该开花的时节就开花,花草们坚守着她们的使命,不管名贵与否,只要蓬勃生长着,他们的生命就是神圣的,就是值得我们敬畏的。一草一叶皆关情。我用手机为她们拍照,我要把美的东西给我的学生看,我要告诉他们,其实你们就是我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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