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工作跟到了家庭
从9月1号到10月1号,其实才过了一个月而已。而这一个月内我的心情急剧变化。由开始的无奈,到后来的郁闷,再到后来的豁达,也算找到了正确的心的轨迹。其间在教导处和教室之间奔波的一天一天,那些忙碌,那些力不从心,那些被否定之后的肯定,或是被肯定之后的否定,都随着十一假期的到来,告一段落。
但工作也跟着走进了家庭,学生的试卷、作文需要批阅,教导处的活一个个通过微信发过来。而我还需要有自己的生活,老娘今年90了,像一片枯叶已经在生命之树上摇摇欲坠,落下来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我怎不去陪陪她?儿子从大学里回来了,一年在家里那么几天,我能不亲手做几样像样的菜吗?秋天这样美好,生命于我们的这个秋天,我怎好错过,不出去走走?
很多很多的安排,只能让心静下来。
烫发了
我一直觉得,女人烫发是烫的一种心情。阴历八月十四是个忙碌的日子,送走了客人后,我去了理发店,经理发师的审视,决定剪发烫发。洗头、剪发、选价位、卷发、加热、整形,经过一番折腾,变成了“猫头鹰”,理发师一个劲地说好看。当时我就怀疑,他们说了不算,大家的眼睛是亮的。回到家,立即引来了家里男士们的冷嘲热讽,一会说方青卓来了,一会说沈殿霞来了,他们说了不算,我仍然坚信大家的眼睛是亮的。第二天,去看老娘,老娘那天精神不好,蜷缩在沙发中不吃不喝不说,呆了半天,最后我终于喂了老娘两页饼干,算我这趟立功了。天不早了,我该回家了。已经走出去了,我又折回来,蹲下来,摇晃着老娘,问她我的头发好不好看,老娘点了点头,嘴角动了一下,分明有微笑,却很难表现。老娘是第一个说我头发好看的。我站起来转过身,眼睛湿了。
田甸的摇床
十一假期,从网上看到旅游景点人山人海。什么是旅游,有朋友说:旅游就是到一个陌生人住熟了的地方。到哪儿旅游好?
这个假期,因为有很多的琐事要做,因为老娘在家等待人陪,所以没有准备去远点的地方。一连几天阴天,也算抚慰了我不能远行的心。今天是10月6号,太阳很亮,不出去放风对不起孩子和自己,所以我们就去了离家不算远的田甸。这是一个乡村开发的旅游景点,正在建设中。虽还没有建成,零零碎碎的景点却也不少。要说看山,泰山、华山、花果山、蒙山、五莲山、九 仙山、龙门崮、太阳山、浮来山、马齐山都去过了;要说看水,日照海、青岛、蓬莱阁也去过了;草原也玩过,石窟也观赏过,所以,田甸的小景点,没有给我留下多少印象。唯有那几分钟的体验,我不能忘记。那是两棵粗壮梧桐树间栓着的一个小吊床,我躺了上去,吊床摇了起来,我看到了蓝天,是那样的优雅;看到了不远处的两棵槐树,不很粗壮,却长得高高的,并排的两棵,差不多高,枝叶差不多密,我管它们叫“兄弟树”“好友树”“情人树”,我悠闲地看着,我懂得了一个道理:什么是相互支撑又界限分明。树与树这样,人与人何尝不是?
家长来访
已经送走了毕业班了,新学期我已经不再担任班主任,省了很多和家长打交道的细节。教了六年,庆幸没有出过安全问题,庆幸没有被家长告到学校,但也不是那么风平浪静,总有个别家长胡搅蛮缠。对这些城镇的家长,六年中我摸透了他们的性格。他们中真有有文化懂教育的,也有从乡下来不懂教育的,这两类家长是我班主任工作的贵人,他们支持班级工作。最难缠的是半懂不懂的,因为他们知道了一点“教育法”,或听说了一点教育孩子的方法,就膨胀得不得了,恨不得班级中的所有活动他们说了算,班主任的工作他们掌控着。一点不满就说三道四,在家长中就怕影响力不够。对这样的家长,我只有忍耐再忍耐,因为我知道和他们闹僵了,传到学校里去,那是我不会和家长沟通。现在家校沟通那么时髦,现在家长都被请到学校,我不能反其道而行之。总算毕业了。不再和那些家长打交道了,心静了,静得好像逃离了一个是非之地。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班主任挣的那300元钱不仅是血汗钱,还是风险钱。
假期里,竟然还有孩子已经上了初中的三个学生家长来访,电话中我屡次拒绝,但他们已经到了门口了,我不得不让他们来家中叙叙。看着他们对孩子小学阶段生活的难忘,我有些感动。我们聊了很长时间,茶水一杯接一杯,现在我已经不再是他们的孩子的老师了,我们才可以坐下来喝茶。因为没有利益掺杂,所以这样惬意。
做班主任,我感恩我遇到的那些通情达理的家长,他们是我工作的贵人,让我奋进;也感恩那些胡搅蛮缠的家长,他们是我工作中的小人,让我时时提醒自己:远离危险,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