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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她指着摄影棚外墙上的巨幅照片对我说:“这是我。”我才注意到,原来,这骑童车的女孩竟是那广告上的小模特!我不住的夸奖说“漂亮”。女孩得意的不得了。
不由得想起了发生在南怀瑾大师身上的一件事。有一回,南怀瑾乘火车从台北去台南,身边做了一个年轻人,捧着一本书入神的看,南怀瑾瞟了一眼他手上的书,随口问了一句:“有那么好看吗?”年轻人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并说自己一直十分喜欢读这位作家的作品。南怀瑾说:“哦,那我回头也买一本来看看。”——那本书的作者正式南怀瑾。
我喜欢女孩不依不饶的追着我这个陌生的“阿姨”,邀宠般的告诉我那墙上的照片就是她,她说破,是因为她透明;我也喜欢南怀瑾不曾道出自己就是那本“好看”的书的作者,他缄口,是因为她蕴藉。 我愿意拟想,大师也曾经拥有无饰无邪的童年,愿意将自己的美事、乐事、幸事张扬天下,不惧人讥,不怕人妒。就像花不会藏掖自己的芬芳,透明的心也不会藏掖自己的景致。
我更愿意拟想,女孩将一步一步修行,直到学会对着岁月深处那个急煎煎向路人跋扈的炫耀自我的女童发出不屑的哂(shen)笑。庄严的生命必是摒弃浮华、拂去尘屑的。一个拥有了美好的“精神目标”的人,断不会热衷于在生活的大海中调取廉价的恭维与褒奖;只有虚妄的心,才会那么黏,总是试图黏住更多激赏的目光。
行走世间,我多么希望自己有一双善于攫取的手,攫取了天真,就在这一刻欢悦吧;攫取了内敛,就在这一刻凝思吧。对一个个体生命而言,没有恒久不变的“一派天真”,也没有与生俱来的“沉静内敛”。自觉修行的生命,会在每一刻都说出得体的语言,不造作,不夸饰,不张扬,在慰帖中开出最美的花朵。
《简。爱》1944年 美国
“你以为,因为我贫穷、低微、相貌平平、矮小,我就没有灵魂,也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和你一样,我的心也跟你的完全一样。如果上帝赋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会让你难以离开我,就像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一样。上帝没有那样,但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就像我们的灵魂穿过坟墓,站在上帝面前,彼此平等——本来就是如此” ——简爱致罗切斯特(桑费尔德庄园做家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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